还是没忍住。。。

5.

谢玉带着小外孙偷偷摸摸的溜出江左盟去了。他实在腻烦终日呆在苏宅里不能出去,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一般没有半点儿意思,又耐不住外孙的吵闹,小孩子性子素来新奇在一个地方呆不了多久的,于是谢玉想了想,大梁太平,江湖也太平,江左十四州更是淡出鸟了,装扮成普通的爷孙两人,江湖人最不屑欺负老幼病残,能出什么乱子。再说,过了五六年,认识他谢玉的人大多混迹朝堂,能有多少江湖人认出他,至于天泉山庄的卓家父子,那就更不会了。

思想向后完,谢玉立刻抱着外孙从苏宅侧门趁无人的时候偷跑出去了,在半路上买了一匹脚力不错的骏马,爷孙俩晃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。谢玉怀中的小娃娃毕竟年幼,对外界的一切新鲜的不得了,问的快把谢玉问的无话可说,摸了摸小孩的脑袋,谢玉却觉得挺满足的。

“外公,苏叔叔知道我们出来吗?”小娃娃扬起脑袋好奇问道,他在苏宅最常见到的人就是梅长苏。

谢玉皱了皱眉,“绮儿,咱们爷孙俩出来就不要提那个人了。”

“哦,清晨的时候,我看到宫羽姑姑跑去找苏叔叔了,宫羽姑姑好漂亮。”卓念绮羡慕的说,小孩子的爱美之心当然是天生的。

谢玉扯了扯嘴角,巴掌轻拍在外孙小屁股上,“好啊,早上外公叫你用饭,转眼就不见,小小年纪尽看漂亮姐姐,你这性子跟谁学的,青遥吗?”

卓念绮的嘴巴都能挂油瓶了,“爹爹才没有,外公坏。”

谢玉轻哼一声,收了收揽住外孙的双臂。想到宫羽,心情蓦然有些不爽。他真的不喜欢那个女子,连他父亲丁点儿的江湖道义都没学个三分,杀手收了钱,任务失败也就罢了,被他杀人灭口难道不对?没有这般觉悟,还做什么杀手刺客。他爹知道女儿当面提起这桩丑事还不得气的从坟头里跳出来大骂,破坏他刺客的一世英名,真是蠢。

宫羽当众给他难堪也就不提,竟然让莅阳下不了台,不孝不义,这样的女子留他何用。想起萧景睿生日宴会上的种种,时隔五六年,谢玉还是恨的咬牙切齿,该死的梅长苏,该死的江左盟,该死的南楚人。

至于宫羽的那点儿心思,江左盟上下谁看不出来,谢玉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,每每宫羽从秒音坊回到江左盟回报消息的时候,都能感受到白衣女子一脸愤恨的瞪着自己,等待梅长苏开口,马上就转换成温软的女子,变脸堪比翻书,真是让人啧啧称奇。谢玉通常实在不想理会,可宫羽总是咄咄逼人的紧,曾经当面拦过他“你这种小人,凭什么站在宗主身边?”

谢玉表示,你去问梅长苏,问我干甚。

宫羽甩袖便走,聪慧如她旁敲侧击的问过梅长苏,得到的答案让她安分了几日,谢玉乐见其成。

到了晌午,卓家小孙子受不了饿,也不愿吃包袱里的干粮,谢玉只得带着他去了路边的客栈,要了两碗面。

卓念绮把面吸溜的直响,而谢玉莫名觉得哪里不对,且不说这家小客栈没有生火的炉灶,店小二脚力极轻,显然身负上乘内功,更奇怪的是客栈的路人,谢玉怎么都觉得他见过其中几位,就在官道上,明明比自己的速度快的多,为何还是滞留此地。

谢玉心下警惕,转念一想,会有谁能想害他爷孙二人,穿着皆是普普通通的,即使谢玉身负武功那在江湖上也实在太多,难道是因为绮儿?

谢玉看看吃的正欢的外孙,有点儿犯嘀咕,但也不对啊,天泉山庄不可能把绮儿在江左盟久住的消息放出江湖,而江左盟也不会如此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谢玉随即招来店小二,小二顾左右而言他,更让谢玉一凛,卓念绮虽然年幼,却是个机灵的孩子,谢玉只是使了个眼色,小娃娃立刻就扑进他怀里撒娇要走。谢玉顺水推舟的抱起小孩翻身上马。

早年在军队里学了一身驭马的好本领,谢玉身下的骏马疾如闪电的飞奔而去,直到小客栈消失在视野里,谢玉才出了口气,可还没等这口气出完,他便又是一惊,入耳听到衣决翻飞的布料摩擦声,声音极低,却依然能听见,这声音有些耳熟,而此刻谢玉却并没有多想。

是祸躲不过。

谢玉让马匹停下,朗声而道“敢问是哪位英雄追逐我们爷孙俩,还望现身?”

一个身影出现,那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清俊少年,一双黑瞳乌溜溜的有些呆滞,向前两步看着谢玉,努着嘴有些委屈的说道“不是英雄,是飞流。”

谢玉差点从马上摔下来,怀中的小娃娃见到飞流,兴奋的高叫“哥哥抱!”

飞流怯怯的看了看谢玉,一开口差点又气歪后者“嫂子。。。想抱。”

谢玉卷起唇,一双桃花眼倒竖起来,双手提留起卓念绮抛给飞流,让两个小孩玩去了,然后他冷声开口“光天化日之下,梅宗主也要做那偷偷摸摸之事?”

“谢伯伯开了先河,晚辈也得遵照不可?”梅长苏淡然的回答,骑着骏马,一身黑褐猎装,衬的那张清秀灵动的脸英姿飒爽,俊美飞扬。

“你跟了多久?”谢玉不会承认被这样的梅长苏惊艳到,想到当年恣意洒脱的林殊,有些烦躁。

“黎纲,我们跟了多久啊?”梅长苏不当面回答,转而问身边的黎纲,黎纲内心有无数马匹飞奔而过,看看谢玉似笑非笑的讥讽,再瞅瞅宗主的风轻云淡,咽了下口水,只得如实说“从谢先生出门开始。”

谢玉不怒反笑,连道几声很好,便纵马而去,梅长苏吩咐下属不必跟来,微微一抖缰绳,追着谢玉的身影而去。

甄平抽了抽嘴角,见飞流和卓念绮玩得开心,长叹口气。累啊累。

“你跟来做什么?叫他们远远跟着不就成了,谢玉一介布衣,囚犯,犯不着梅宗主兴师动众,更无须劳您大驾。”谢玉坐在马背上,身体挺拔的看着前方。

“谢伯伯这等布衣我可得看紧了,否则江左盟上下的账目谁过目啊?”梅长苏轻笑回答。

谢玉斜了一眼对方“别抬举我,你江左盟上下能人异士众多,我可不愿抢功。”

“那都没有谢伯伯做的好,不是吗?”梅长苏凑过去看谢玉,眼角嬉笑,似乎转眼便回到林殊时期。

“知道我最讨厌林殊哪点儿么?”谢玉伸手推开梅长苏放大的脸。

“还望侯爷赐教。林殊一定改。”

“那就是,你还真以为人人都要喜欢你?我谢玉偏不,从小就没正行。”

“哦”梅长苏挑起剑眉,弯了弯唇“谢伯伯喜欢梅长苏就够了,林殊是谁?我不认识。”

脸皮真厚,谢玉内心骂道。

这场追逐囚犯最终演变成江左盟宗主带着苏府一群人出去散心,谢玉不满的跟在身后,看看同飞流玩的开心的小外孙,暗骂一句卑鄙无耻,也只能远远跟在身后,而梅长苏就在前面缓缓的骑着马,一身猎装极为英俊,看的谢玉真想一剑劈他个对半完事。

等到谢玉真的想把梅长苏砍死的时候,他已经被撞的浑身发软酸麻的紧,话都说不利索,又害怕隔间黎纲他们听见,只能将所有声音扼在喉咙里,双腿在温泉里压根使不出劲,只能跪在梅长苏腰跨两侧,烦躁的双眼通红绛桃无边,被弄的太舒服,他几欲落泪,水迹在眼眶里打转,给本就又圆又大的双眼硬生生蒙了一层qing 欲的雾气,眼尾勾起的弧度撕裂温泉形成的水汽,还听着梅长苏在他耳边几乎咬牙切齿的低语

“侯爷的所有后路都已经被我堵死了,你还能逃到哪里去?”

回答梅长苏的是低喃的几句小殊,夹在着恨意却在此刻带着打情骂俏意味的一句

兔崽子。

此刻梅长苏心情由内而外的舒爽。

至于宫羽,梅长苏并没做什么打算。反正只要他谢玉在她身边一天,宫羽就会觉得恶心,能恶心到他讨厌的人,谢玉当然高兴。

他年纪大了,有些事,还是不亲自动手为好,得给绮儿还有他那几个孙子孙女积点儿德不是?

作恶多端可不是他真小人伪君子的习惯。

不费一兵一卒,作壁上观才是他谢玉最拿手的本领。

彩蛋:

谢玉这次又偷溜出去了,不过他往江左盟照拂不到的地界去,心情大好的时候,不小心看到那人噙着笑意骑着骏马远远的望着他,谢玉的火腾的就翻上来了,被梅长苏押回去的时候气急败坏的吼道“想不到宗主手臂伸的够长啊。”

“有了前车之鉴,我怎么也得提防着点儿,您说是吗?谢伯伯。”

谢玉这回跑到莅阳的长公主府去了,莅阳还是那么温柔动人,看的谢玉直晃神,还没等他舒服一会儿,熟悉的月白身影捧着暖炉出现,笑的非常好看,可在谢玉眼里真他娘的可怕。莅阳长公主温柔开口“夫君,梅宗主亲自来接你回去了。”

“莅阳,你真的为了。。。为了这个小子舍弃我?”谢玉顿时红了眼圈,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
莅阳长公主微微一笑,“夫君,梅宗主人品上佳,只有他能管得住你,我是不成了。”

“姨母深明大义,晚辈断然是比不上的。”梅长苏笑的俊朗,翩翩儿郎诚不欺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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